Saturday, May 28, 2005

情.原

謝師宴曲終人散,凌晨十二時正,我在地鐵大叫:「我有得訓啦﹗」
回到家裡全身經脈盡斷,四肢疼痛,雙眼不停流眼水。
應該是時候要盲,要死了吧。
躺在沙發上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腦裡不斷flash back謝師宴的情景。
還記得Meigi 臨走時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今日搞得好好呀,好好玩。」
我呆了一秒,掛起四萬笑容:「多謝晒﹗」其實我不過是個司儀。大家總會記起司儀的,因為他們話最多,曝光率最高。可是幕後準備的人才最應該誇獎吧,他們的勞苦總是隱性,沒有人看到的。希望老師有聽到我們的鳴謝,希望他們有聽到幕後人員的勞苦。特意讓Fiona享受大家的掌聲,她靦腆的推卻,但是我們都知道,沒有她,或許根本沒有這個謝師宴,最應該感激的是她。
而我的責任,應該是欺負柏直、所有同學,以及保護老師吧。玩遊戲的時候我死命拉著黎老師不讓她走,嚷著:「黎老師講緊啦﹗黎老師講緊啦﹗」說翻譯家,黎老師又豈有語塞之理?明明我坐在旁邊已聽到黎老師發了第一個音,也沒可能一開始就趕走黎老師吧。可是Hornby究竟是誰?
喜喜昨天不知道給多少個女同學的手摸了多少次?哈哈.....可憐呢﹗還有大中華紅白藍之星Ester,一句「你地都係算啦﹗」傷透了藍組同學的心。Jessia跟Wanie在台上的老夫老妻,還有Martha的小孩子抱手坐在軟墊上發脾氣的樣子,已深印腦中。最沒有存在感的大概是chauchau吧,連感謝辭也敷衍成這樣。
感謝這個難忘的晚上,儘管這四年來在翻譯上沒有進境,還是贏了這份師生、友儕之間的情誼。
一向不解,為何其他人可以這樣高度依賴其他人來生存。
常常覺得這類人很煩人的,有什麼小事大事都要找人幫忙,只懂掩著臉大叫然後找人幫忙,或打電話給朋友哭哭啼啼。很多這類悲劇人物式的朋友,只好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忙聽他們訴苦,變強這件事情我們可說是幫不上忙的。或許他們也沒有想過要變強:「我想啊,可是我不知道怎樣可以不再哭......」心也酸。
每次到了沒法再承受擔子時,只能在下一次火山爆發時離開,或一步一步的抽身。我經常這樣翻天覆地的工作,根本不是一個非常available的朋友。過了一次又一次,我還是想不通。或許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麼有我這類人存在吧,好像什麼也不怕,死了再算的樣子。
以前常用大家姐的口吻說:「如果我好似佢地咁,已經死左九年。」在外頭工作辦學會,我沒有那麼幸運,事情要完成,我的選擇只有做或不做;是我選擇了前者。我總說自己沒有那麼幸運,不是天生惹人憐愛的種,沒有萬千寵愛在一身,如果要坐著等人家的憐愛,我只有守在樹邊化成枯骨的份。對啦,我不是楚楚可憐的小女孩,看著我,只會想起兄弟和男人。
慢慢頓悟了吧,如果說運,倒不如說是我的性格使然。性子急又剛強,不是不能是不願守在樹邊,寧可站起來走;信靠自己的能力所以不依靠其他人。朋友問我要不要幫忙搬宿舍,我摺起手臂說:「我大隻過你,你都係算吧啦。」忙著做資料搜集,朋友問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我答:「謝了,你也要上班。」然後看著螢幕另一邊頭昏腦脹。父母為我張羅生活所需,母親差不多可以讀心,但我還是會搶著自己做。
朋友沒必要幫自己的忙,父母我不想他們操心。
明白了吧?不是沒有運,是我拒絕去交那些好運。是我的性子,連我自己也沒法。只有偶爾我很需要很需要幫忙時,才會搖尾乞憐的找人幫忙,被婉拒了又會感到身心受創。正如星座分析所說,就是那些男女同體的人, 一時剛強一時柔弱,一個身住了兩個人的人種。
唯有努力找個比我更強(剛強、能力強)和可以信賴的人,做我的靠山吧。
願主保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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