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24, 2004

思考工具

不知道女人比較善於運用語言這件事有多真確。
(don't know how true it is that women have a better command in languages)
女人看來都是交際能手,特別是與女人溝通。
(women seems to be more companionable/diplomatic, especially among women)
在我認識的朋友當中,似乎男性在溝通上出現較多問題。那條小小的染色體真有這樣的能耐?
人用語言/符號來溝通,因此我們對語言這件工具的掌握度,對於我們是否能準確傳遞訊息有很大影響。廣義的語言,就是英文的所謂的language,比如計算機語言(computer language)、身體語言(body language)等等。但中文的語言又與文字不一樣,這樣微細的分別就不見於language一字內。
在我認識的朋友中表達上出現困難的,都是因為他們的溝通工具跟思考級數不一。後者發展得太快,前者根本未能配合,結果說話人常常感到詞不達意或被誤解。他們做事、說話經常由問題直接跳到結果,刪了中間幾個步驟。旁人唯有胡亂猜測,猜不透的就說做的人做事不清不楚毫無章法。猜錯的走來理論,說話人又愈描愈黑,最後只能壞其大事。另外還有一種,是說話技巧勝過文字運用,吹水王是也。不論是哈佛最佳辯論員還是諾貝爾文學獎得獎者,最重要是他們腦袋中那點過人之處。
說實在,前幾月我也遇到這樣的問題。太習慣用英語溝通,突然回歸中文,第一個在我腦袋閃過的字是:incapable。後來文化衝擊太厲害,思考發展快了,運用語言的能力又跟不上。花了幾個月才比較好了,然而思考和表達上依然出現很大的分歧,比如中文和英文的發展程度不一,用不同的語言作不同的方面的思考,卻依然不順心。這應該是很多人所遇到的問題吧?
把語言單純說成工具,是貶低了語言的影響力。語言跟思考能力、情緒、人生觀,或許更多更多,都互為因果。我們經常忽略,語言可影響我們的思考模式及思考內容。關於思考模式,曾經撰文分析過,所以不多說;思考內容方面,我們日常接收和輸出的資料,都直接影響和反映我們的情緒。例如語言已經納入psychotherapy的一個重要環節,心理學家嘗試靠行為去修復情緒。我們的辭庫(literary repertoire)所顯示的不只是我們的語文水平,除了腦袋,還有我們的心。
心和腦袋,根本是不能割開的共同體。有人怪自己的腦袋不夠靈光,有人怪自己的語文水平不夠高,但發牢騷前,倒不如看清楚自己手上那副牌。
或許你也能賭下去。

附:加了兩句英文很對不起,發現自己寫中文時常常用了英文文法,想比較一下。
昨晚凌晨回家,看見鏡中的自己怎麼臉旁真的削了一點?
想證實是否真的瘦了,仿傚賽跑的馬一樣上磅,結果比起開學前真的瘦了四五磅,回落到中六的體重。離開美國以後,合起來已經瘦了八九磅。

Thursday, December 23, 2004

re OD

這陣子積了很多notes,所以一次過回了。
re:教學自的
不要以為我有什麼鴻圖偉略。現在我想起有天可能會教書,浮現的畫面都是「如何愚弄學生老闆又不能炒我」的計劃。如果真的不幸教書,我的學生死定了。記著要你們的親戚朋友兒女add我的班,一定會很好玩的,於我而言,呵﹗
教學不是要教硬知識,是要教mode of thinking (思考模式),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堅持。
噢,還有。要愉快學習。
re:讀博
整件事情有很多需要考慮的地方,我現在已經完全置家人之不顧,他們知道的話會斬掉我的頭。這些決定得到的跟捨棄的一樣多,要做好萬全的策略,才可動身。當然動身是動給外人看的,我的心十年前已經往外飛。
另外這樣的決定,其他人能給我的意見也不多,是他們不能幫,不是不想幫。他們可以做的就只有向我提供資料吧。
re:TDC
TDC 係 Trade Development Council
Career objective 從來是用來騙人的。我不是說大家都沒有career objective,是真的一份不是寫給僱主。所以交的一份,不過當是參加作文比賽,看看能否感動評判。
我個人這方面是很弱的,因為只寫自己喜歡寫的事,所以一看就知是交作文。
re:Molly Ho
他肯定不回來了,我下個sem不需要走堂。
re:男人
男人這個話題應該可以講三天五夜。「老」其實是個主觀用字,大多在現實出現非常荒唐的情況才會用,例如對新世代愛情觀,我會斬釘截鐵說:「我老了。」
沒有值得的對手,所以不想花那些時間你追我逐,你追我逐本身可以是件很浪漫甜美的事。歸根究底,都是我的「三尖八角」磁場作祟,i.e. 吸引「三尖八角」的男人。
所以,我已經準備好建立一個spinster's hub。

Wednesday, December 22, 2004

冥頑不靈

還是要多說一次:冥頑不靈。
前天我回了他的電郵,用英文寫了句:it's ok, doesn't matter. Merry X'mas!
然後在signature偷偷由席慕容的《為什麼》換成辛棄疾的《採桑子‧書博山道中壁》: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心想,換了英文已經明確表示談話中斷,至少於我至言。不過新的signature,我明知他一定會見到的。知道我「串」他,應該會閉咀了吧。
好境不常。

以下是我今早收到的電郵內容,名字刪去:

聖誕快樂!《XX 2004年冬至贈皇后詩》悲觀不是滋味不是愁,是人生觀,不用“心”,不用“秋”。強說愁怨是胡亂作,不應好求。真情實感自在人心,怎能強求﹖一己感受莫能吐出,獨自埋頭。今時今日世事變幻,何用登樓﹖生命長短緣來緣去,鎖緊眉頭。君不見洋紫荊花開花落令人回首﹖

普遍來說,一直不喜歡唸文學的男生。
傷春悲秋根本是他們的通病,我明白,因為我也經歷過那個階段,也因此不願再沉下去。但,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夠明白,文字不是單單用來割開自己的心腹?云云幾千萬中國字,又豈止愁、秋、悲、傷、痛、裂幾字?花開花落又豈是全象?
一開始就不應該用中文吧.......不過想方便自己。

他獨自埋頭,我搖頭搖頭。

唉,搖頭輕嘆,事情該如何收復?

Monday, December 20, 2004

我、我、我、我、我

我老了,沒有能力去浪費時間。
花不起了,花不起了。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我遇的男人都是這麼樣?
「我病了,很辛苦。」
「很辛苦,為什麼大家都不明白我?」
「我差點跳天橋自殺了。」
「我悲觀......我無情但不冷漠。」

他們的世界就只有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如果說他們曾經喜歡過我的話,倒不如說他們一直一直一直都在喜歡自己:喜歡有人認同自己的能力、關心自己。他們喜歡的,不過是自己的投射,不過想跟自己的影子拍拖。
我遇過不少聰明的男人,愈聰明的,就愈懂利用我的同情心和心軟。那的確是我最大最大最大的致命傷,完全中了stuart的警告。
我累了,男人是全世界唯一一樣,我是絕對悲觀的。或許是曾小姐說的磁場問題,我總會吸來那些情緒有問題的男人。我寧可承認自己是個絕對的man repellant。

我已經做好準備做spinster。

我還是對自己,樂觀得多。

你奶奶的

你奶奶的......
生氣。
免得在電郵裡大發脾氣,先在這裡吐一口怒氣。
他怎麼這麼個他媽的冥頑不靈?我最討厭人懶感謝我,然後一轉臉就回復原狀。他媽媽的,那我這樣長篇大論幹嗎?文字污染呀?他媽的﹗怎麼就是要築起那道圍牆,叫人死也爬不過?我現在吃你麼?我放一隊食人族來咬你?你以為自己活在bio hazzard的世界呀?他媽的。
下.......舒服一點了。
聰明的人要讓自己難過,是打他縛他困起他也無用的。他是那麼堅定的但求一死.....
唉........
是處境、是性格,是他這生人遇到的一切一切把他塑成現在這個樣子吧。其實我知道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如我媽罵我固執、不懂分配時間,也已經十多年了,我還是依然故我。但我討厭人佯裝聽了、感謝了、好像很受感動了,然後才半秒一眨眼的時間,就由溫暖軟綿綿的一堆羽毛,變成一塊冰冷的石頭。辛辛苦苦,才等到門開了一道小縫,就「轟..轟..轟」關了,又再回復一道雄偉卻冷酷的大門,守門人依然守在岡位。
我不是吃人,不過是想幫人。
我也明白,要變太難,要為一句說話而變太難。
他太高傲,只要有人靠近一點,那道牆就再築厚一點、高一點。
我不是要追你,那樣的力氣,我不會去花。


可是,真的太可惜,太可惜。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啊.......

Sunday, December 19, 2004

葡萄美酒夜光杯

奇怪。
一早醒來,腦袋閃出「葡萄美酒......杯」這五個字。
上網翻查,是王翰的詩,叫涼州詞。很久沒有看古詩詞,想不到它們竟然自己跑來報夢了。
涼州詞  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簡析

這是盛唐邊塞詩中的一篇名作。這首詩以豪放的風格寫了征戰將士飲酒作樂的情景,具有濃鬱的邊塞軍營生活的色彩。

首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意思是舉起晶瑩的夜光杯,斟滿殷紅的葡萄美酒。「葡萄美酒」,是以葡萄釀造成的美酒;「夜光杯」,指一種光能照夜的白玉琢成的酒杯。此句以奇麗的彩筆描繪出豪華的場面,並富有西域的特色。次句「欲飲琵琶馬上催」,正要開懷暢飲,忽然,錚錚琮琮的琵琶聲從馬上傳來。琵琶是西域盛行的樂器,詩人用來渲染西域色彩。「馬上催」的「催」字有不同解釋,有的說是催飲,有的說是催人出征,或解釋為急促彈奏之意。從全詩風格來看,還是以催飲為宜。

三、四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是在酣醉時的勸酒詞,是說,醉就醉吧,醉臥在沙場上有甚麼呢,請不要見笑,從古至今征戰的人有幾個是活著回來的。這兩句歷來頗多分歧,有的認為是極為悲痛之詞,有的認為是略帶悲涼之意,但從盛唐時期將士們的豪情及全詩的風格來看,似不宜有憂傷情緒的。


取自:http://sl-sunluen.com.hk/ringo/2-0-24.htm

IELTS大利評價

日記還沒有打好已經有人留言的感覺很有趣。
多謝陳子悅。
一大早六點半起床到灣仔考IELTS。
早上考過三份卷放飯,要等一時半再回去考口語。不懂路,拐個彎突然看到
「大利清湯腩」五隻大字擋在路口。
坐下叫了一碗腩筋麵,發現窗邊貼著一篇蔡瀾寫放大了幾百倍的文章。一九九九年,蔡瀾剛巧在附近參加喜宴,肚子餓跑來這裡,坐下叫了一碗招牌清湯腩,看到唯靈的文章。唯靈的文章當時也被放大了百倍,每個字都像鈕扣般大。現在蔡瀾的文章跟唯靈的身貼身,作為玻璃門的裝飾品。
看罷一回頭,一個束銀絲長毛羊咩鬚的學者型男人已經一屁股坐在對面。地方淺窄,卻更教香港人難得親近親近。大家都只為快快吃一碗牛腩麵,其他的都沒關係了。客人停留多於半小時,是明顯「阻人發達」,該拉出去打。
才這麼想了一下,對面的學者已經把麵吃光還喝了半碗湯,比他先來的我,才吃了那麼個五份一。他實在挺適合束灰色長髮,全黑有點像野人。他是第一個男人,我認為束長髮比較好看。
大利真的名符其實賣清湯腩,比廣東的五香清得多,牛腩有啃頭,但依然很嫩。湯裡一點點黑黑的東西,想是藥材吧,很香,骨碌骨碌跟著學者喝了半碗。
「骨」.......呀~~~爽
學蔡瀾的話:滿足矣。
不知為什麼我對文字比較敏感,人家打我罵我,我都沒太大感覺,如果你寫來罵我,我的天可要塌下來啦。
最近看到很多人對我的評價,很好笑。
我是很感謝大家的,但還是覺得很好笑。

首先就是讚我的中文水平,有人用「佩服」二字,原本睡眼惺忪也嚇得看著營幕傻笑。才這麼幾個字,他當然不知道我平常經常打錯同音異字,再者我中文的會話能力每下愈況,可謂符合黎老師說的「師奶中文」。
其實中文水平怎麼才叫好?董橋伯伯的中文夠好了,但他寫文章都是同一個模式,像寫press release,寫過主旨tie-in以後就加幾段背景資料,我常常看到這裡就睡著覺(當然睡著覺是我個人問題,與董橋伯伯無關)。還有林行止、李碧華、小思等等,他們所代表的,就是好中文嗎?
比如說莎士比亞的英文是好英文,應該也有很多人反對吧,最重要是已經過時了,很多用字不合時宜。中文也是一樣吧,其實每種語言都隨時間改變,好壞標準當然也隨之改變,所以每個時代都有其代表人物。就算不願承認,或許那些所謂才女,代表了二十一世紀的香港中文水平。
拖得太遠,其實我想說的是,要說我的中文水平好,就要看大家的好壞標準。我的中文嘛,本人認為離「好」還很遠,「佩服」簡直不敢當。本人中文根底還不夠,欠了預科那兩年文學訓練,不止少看幾本書那麼多。倒是時光倒流,我還是死也不願唸預科文學。

另外的評價更有趣,要原文直搬:
「你又性格開朗,是難得的開心快活人。」
Thank god,全靠上年讓腦袋停頓一年享受生活,沒白過吧?
「開心快活人」讓我想起電台節目,開心快活讓我以為自己是一條狗。
有趣。


前陣子才有人說我悲觀呢。

children's council

上台譯到一pat屎,真係唔好提。
無prep就係搞成咁。

不過cambodia 隊伍真係好認真,我o係佢地隔離用高速無停口譯左兩個鐘。依家個口好「支力」.......
得到可靠資料molly ho 下個sem唔會番黎教,真係感恩。我對佢人格完全無負面批評,但係佢真係唔應該教翻譯,好抱歉。
同發現左原來ester都係傻o既。



好眼訓,終於可以休一休。

Friday, December 17, 2004

混沌

這是很久很久沒有遇過的混沌狀態。
討人厭,混沌比失落更討厭。失落時可肆意失落,混沌時,你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總之卡在那裡不上不下。
全世界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混沌狀態。
我就只知道,我不想這樣。

如果硬說我失落的話,是完全行不通的。因為活得好地地,試考完了,又不是考得一塌糊塗;下星期二牛一,星期六又是最喜歡的聖誕節,我完全找不到傷心、憂鬱的理由。
但就是提不起勁。
或許是我auntie故意讓我不好過吧。這是唯一不成理由的理由。

另外,或許是那種無力感在不斷滋長。
我最怕事情脫離我控制,或被迫做討厭的事。前幾天一邊寫tdc的應徵信,一邊質問自己在幹什麼,然後問:那是我想做的工作嗎?
人工不錯啊......而且有很多空閒時間做副業或做其他想做的事。
但我的人生啊,就.這.樣.了。

而唸碩士、博士的學費,也不是我可負擔得來的。民間有很多獎學金,如果一個都爭不到,我便要告老歸田了,歸田就要認命做個安份守己的農夫。這樣的心理建設,是很難受很難受的,但是一個必經的過程。接受失敗需要很大的勇氣,對自己的野心,我希望能懂收懂放。
咖啡總讓我有點憂鬱。噢,藍調的咖啡。

平常我已經跑去做資料搜集了,現在卻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奇怪奇怪。



做每件事情,我都搞不清自己的用意何在,如果說被外界的變幻無常搶去了自主觀,倒不如說我被自己的率性隨心所傷害。

Wednesday, December 15, 2004

偷閒

完成了手頭兩份工作,放下心頭大石,上來透一口氣。
寫給TDC那篇文章,懷疑是讚揚文化研究多於工作,幸好半路還懂得轉個彎,前後呼應說文化交流跟貿易的關係。算了吧,交了,決定權在他們身上。
姐送來一張VERITAS的廣告,說很像我,scan完再放上來分享分享。
本人認為有一百分似,猶其是托頭的動作。

唸博的東西也不說了,透一透氣。
(oops打「唸博」兩字,這件事又再我腦中閃個不停.....damn)


damn.......坐了五分鐘還是想著一樣的事。



我還是去睡覺了。

Sunday, December 12, 2004

話不可說得太盡,勢不可去得太盡。

說生氣倒不如說,是突然被人迎面打一大個耳括子,落得個茫茫然,臉旁一陣熱又紅又痛。
條氣唔順。
不過這只是小事一樁。

氣,從來只為親人朋友而生。總覺得這是一個很荒謬的矛盾,就因為愈著緊所以愈生氣。把心寄託給喜愛的人,後來發覺所託非人,弄個遍體鱗傷,是我們都難以承受的錯誤投資。錢財不過身外物,項羽也不是為折損的幾十萬雄師而自刎。
傷害你的不過是一個人,恨的為什麼是全世界?仇恨推演是不合理的,還是愛屋及烏好。(明顯地不合邏輯,只為結果。)

跟媽媽談起舊朋友,想起有幾位曾經很要好的中同,都疏遠了。在人生的其個重要轉折點,我們走的路不同,只好分道揚鑣。說起一個本就交情不深的,我更是微微有氣。驕傲跟自大,有資格、能力上的分別,他屬於自大。

道行還是不夠,阿彌陀佛。

Saturday, December 11, 2004

唸博

還在掙扎是否要繼續唸下去。
思考興趣、金錢、工作等等問題。今天看著那些小朋友,疲勞盡消,出乎意料之外。懂我的人都應該聽過我「沖細路落廁所」的名言,的確不能夠否定自己是個女人,及因此而來的母性。(其實我不清楚男人是怎麼想的)
教學對我而言是不是理想工作,我想現時所見的教學方法及學生的期望,我未必滿意。例如,教書會有點無聊,整個格局讓人以為所有大學老師高高在上就是既joyless and pallid啦。如果大學老師能跟學生像老死一樣,才是夢寐以求的教學(教師學生)關係。最好可以小班教學,那我偷偷打罵學生,也沒人敢反我。(其實那會比較理解學生需要,用適當方法幫助他們)
另外,仍然有很多大學生上課只為應付考試、最好老師什麼都告訴他們,那腦袋可以閒下來啦,想起就有衝動扭斷他們的頸。阿媽生你養你這麼個大舊頭,腦袋用來裝草。
如果教中學更慘,每天掉一個學生落樓啦。十幾歲人上課還打架、爭吵,我一定頂不住頸挫他們的銳氣:「好叻咩你,好醒呀?今堂企o係度上。」

所以教書第一目標就是打破常規。
不過其實那樣的stereotype因何而起?是不是多唸那幾年書弄成的?有天我變成這樣子會很可怕呢﹗想起The Hours裡的virginia wolf (or Nicole Kidman)。
Stuart說的middle class 很有趣,middle class有middle class的norm吧。這是他和我都難以理解的。

再想下去或許趕不及下年上課了。
姑勿論最後是否唸博或當老師,第三、四年本科生生涯還是很值得回味的。
回香港完成最後一年本科生課程,沒想過能履行在美國時的承諾。非常可喜。
若問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我會斬釘截鐵說追求知識,所以我有很清楚的界線什麼事有益什麼事浪費時間。

學習生涯需要馮sir、Jill Jones、Henton & Musgrave、Stuart、Jane及Martha那樣的老師,從他們手上得到的C、D真是死得有價值。
從來相信人生多吃苦頭,磨練多,人才會長大,方能修成正果。
這方面我是佛祖的信徒。

Thursday, December 09, 2004

tea-time

"He is so fucking smart" echoes in my mind for a thousand times this past few hours.
Dunno whether i can be a bit of help and wonder how far i want to go. I can picture what will happen if i go farther but i am not sure if i want it comes true. Don't want to be the one who muster up someone's courage, build up his fairy-tale-like real world and at the end be the one who smash everything into pieces.
I have done that times and times. Tired of those disheartenings. That's the reason why i hold back.
Not sure. Gonna see what happens.


suddenly remember, some of my friends did encourage me to be a social worker before and some of them are social workers or working their way as social workers now.
interesting
It's puzzling why everyone sees me as a future PR/marketing officer, or anything related to business field. Their only reason is that i am sociable. Some essences of business field match with some of the things i want to do. I can utilise my tiny bit of creativity, for example. However, the bargain is, i will soon be exhausted and dried out in a few years. That's what i will never like. Same reason for my dislike in the hustle and bustle of Hong Kong.
I have never picture myself as a businessman, not since i was born and able to think. Funny i did think of being a teacher (coz no uniform needed) and a writer when i was young.
More funny that Stuart did mention about teaching career as my possible path. Of coz I suspend judgement, i know him too well to be too influenced by him. And it's true for everyone, like Gregers, everyone preaches what one thinks is truth.
Not sure if i want to pursue for a doctorate degree, not mentioning whether i will be a teacher. It seems easy for others to make such a decision, but it's hard for me. I will NEVER-EVER study my doctorate degree in Hong Kong which study in Hong Kong i think will do bad instead of good to me. In turn, it represents that i will be away from home at least for quite some years. My parents will never like it.

And where are those money from? What field am i going to study in?
Loan, debt, cultural studies, linguistics and women's studies flash in my mind.
Needa digest all these information.


Anyway, thanks Stuart for his advice as well as his romanticism (conforms to a lot of the American stereotypes that he will never admit, sure not the shallow, exotic orientalism).
He has always been a good company.

書單(續)

對不起,忘了。
還有:
高星 -- 香格里拉文化地圖
渡邊淳一 -- 無影燈
Dali -- Mustache Book
特大藏書:
DALI
ORLANDO



省掉買這些書(一年量)的錢,應該可以買單程香港到美國non-peak season機票乙張。
或 i-pod 4th gen一部有多,或許還可以買i-photo。

Wednesday, December 08, 2004

病態

說起病態,還有一樣。
暗黑渴睡症不說,因為跟幽閉恐懼症一樣,是真正的病,況且好像已經痊癒了。
新惹上的是病態購書/雜誌狂。多買謂之狂,買完不看為之病態。
以前減壓的方法是吃/不吃、睡/不睡,現在變成是買。
剛剛發覺我是以一星期一本的速度來買雜誌和書,頭痛的是我並不能以一星期一本的速度看書。
從上年開始積下的書(還記得的,因為有最少十五本仍然滯留英國牛津):
(以下是肯定流落英國的)
Harry Potter -- The Order of the Phoenix
Kafka -- The Metamorphosis and others
Wislawa Szymborska -- Collection of Poems (名字大概是這樣的)
from Pat -- Love Poems Collection
T.S. Eliot -- Poems Collection (w/ "The Love Song of J. F. Prufrock")
Oxford Press --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Post-Modernism
?? -- Winnie the Pooh: on Zen
?? -- The Treasure Island (超舊珍藏版,在St. Augustine 買的)
(Women studies required reading, these are the only ones left)
Toni Morrison -- Love; Beloved
Arundhati Roy -- The God of Small Things
Senna -- Caucasian
(Western Drama required reading)
Shakespeare -- The Tempest
Sophocles -- Antigone
Ibsen -- Wild duck
John Synge -- The Playboy of the Western World
(其他)
Kate Fox -- Watching the English
Mitch Albom -- The Five People You Meet in Heaven (有人以為是宗教書籍,笑死我)
Shakespeare's whole collection
Bill Clinton -- My Life
?? -- Shopaholics Vol. 1-4
楊絳 -- 我們仨
高行健 -- 靈山
詹德隆 -- 中通外直
林行止 -- 閒在心上、英倫采風
林海音 -- 城南舊事 (彩圖珍藏版)
瑤瑤 -- 180度以外
席慕容 -- 在黑暗的河流上
聞一多 -- 死水
章詒和 -- 最後的貴族
紅膠囊 -- 莫負好春光
魏紹恩 -- 劇本薄
農民調查報告
(雜誌)
net and books -- 健康的時尚、閱讀的狩獵、書的迷戀、命運
皇冠雜誌 -- 八月號
書城 -- 十月號
明報月刊 -- 十一月號 (有章詒和的新文章)
Cream -- 十一月號


差不多了吧,其實以一年份來說,也不算太多。計總數,其實我真的平均一星期買一本書。
就算你覺得我買的書多,也不要誤以為我博覽群書(是便好了),事實上只有八成書我看超過五頁(連圖)。英文書有四成看完一半;二份一看完。中文書看完的只有四份一;全部翻過。雜誌只有cream一本看完,其餘看不多於五頁。
病態。
今天買Toni Morrison 的 Beloved心想怎麼也要停了,看飽家裡的再說。付錢,哥哥:「我給你coupon,在這個月內到我們店買書便有現金折扣。」
你........懂看穿人心啊?
Dymocks 現金折扣,每三百元便宜五十;二百便宜二十五。

電郵電郵,我愛你﹗

笑死我。

不可以告訴你,我信奉道明寺和Goethe(歌德)的話:(經改良)「好笑事告訴你就不好笑了。」

哈哈哈哈........好笑。





如果你不知道我是瘋的,那你對我的理解著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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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爽約,沒關係,坐在Pacific Coffee 喫著 Bagel (很久沒吃了,不過他們只有cream cheese沒有peanut butter),完成了大部份hon pro,算是有些進境。

最喜歡大少的,是我發現他也是個病態查電郵者,好幾次我們在兩分鐘內覆大家的電郵。比如我才寄電郵給他,兩秒後再查收件箱發覺他的答覆來了,顯示著:收件箱(1)。

這是經常發生的事。

可怕吧?試想像我看到他的答覆又在一分鐘內回覆.........簡直把電郵當msn/icq用,幸好我們都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對著電腦,要不然收件箱很快爆炸。在量方面比Ryu更厲害的e-mail boomber。

想想看,除了我寄超級長的電郵嚇他外,他一定三天內回覆。

原來有人跟我一樣,有病態查電郵的習慣﹗Bravo﹗太棒了﹗

我常用的郵箱有三個,每天最少拜訪各戶一次(學校的郵箱我曾經一天拜訪近二十次)。你可能覺得這樣很病態,但大部份時間我都會發現新電郵,每次收到大塊和net and books的電郵都特別高興。

電郵電郵,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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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駭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大塊黃糖馬拉糕,原來媽媽替我的白色鴨毛被子(被子上印著wild duck quilt,還以為自己唸drama唸壞腦)穿了啡色大衣。



真正體現何謂醬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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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家中有人在元朗上班,最高興的是定時有恆香老婆餅和元朗新鮮三文魚吃。

一年了,今天終於可以再吃熱騰騰的wife cake,冬天的最佳享受莫過於此。

說來也是時候買九龍城的蛋撻和牛肉餅回來孝敬老人家,要不然無日安寧。





註:買了也是無日安寧。

Tuesday, December 07, 2004

炒雜碎

起來洗完澡已經十一時半,把「早上」兩個字吞了。
天﹗OMG﹗(還是喜歡長寫OH MY GOD)
睡了十二個小時,全身骨頭斷掉,腦袋遲緩。
看到電腦想吐,有電郵趕著覆,沒辦法。 最後終於交換了電話,真高興,省了點麻煩。
看了幾次還是很好笑:
The convention centre is so HUGE it intimidates me.
巴士很大,阿媽是女人,其實也可以很可怕,很intimidating。(最重要是我想說的是小烏龜,而不是那只坐在金紫荊旁的大烏龜。)例如小孩子眼裡有鬍子的就是爸爸,有天爸爸剃了鬍子,小孩子理所當然在白淨的爸爸面前哭著找爸爸。大人早已忘記,世事的常規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習慣,而那些所謂突破其實不過重提舊習慣,時裝潮流就常常按這樣的規律運作。
現在新興的crossover,也非常有趣。最初天下一家,徒弟說要自立門戶、另成一派,現在卻嚷著大家同宗同流,不如做好兄弟好朋友。後現代主義,所奉行的也是如此,四海一家,來個interdisciplinary, overlapping。「主義」這個詞語對我而言很intimidating,情況如宗教一樣,教我想起dogma。(其實dog與教條有什麼關係?)
說起宗教,有可怕事件一則。前陣子有同學在民主牆張貼了一文章,大字標題用最少72 font寫:
信自己不如信耶穌
下加約三百字的文章,書寫人的渺小,神的全能。(差點打了「無」字,該死該死)
p.s. 「無能」是男人的專屬用字,而神本身是無性別的。
我瞪大雙眼,揉了又揉,怕自己把三合會「收o靚」的宣傳,誤與任何宗教連在一起,該打該打。那天我才發覺,阿叔(林尚義)說的一點沒錯,大家都是「o靚」,不過是信的「大佬」不同。
腦裡以「信....不如....」造了很多不同的句子,挺有趣的,你可試試看。
有的熱情讓人感動,有的熱情讓人心寒。
我可以說的就這樣多。
終於瀏覽了朋友送來的網址,笑死。這個是pick-of-the-day:
http://www.2dtv.co.uk/movie/arnie_and_bush.htm

紅白藍可以代表很多東西呢....
前陣子駭然發現朋友茹素,怪不得瘦了那麼多,連雞蛋也不吃呀。
電視裡的肥媽(貞子?!)剛巧到街市買菜,有海鮮販推著大膠盆走過,爬出一隻大山瑞!媽呀,不是要吃牠吧?怎麼可以忍心把一隻差不多兩呎乘兩呎的山瑞給吞下肚?
如果我是屠夫,你斬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吃一口肉,孽還作的不夠嗎?
倒是雞蛋嘛,還可以商量。
雞蛋是沒有受精的卵子,吃雞蛋應該不存在殺生這回事吧?
慢著慢著,推演下去,雞蛋跟紫河車相差不遠,天天吃雞蛋豈不等於天天吃餃子?媽呀媽呀......ill...........................
不想了不想了。
"其實有很多報告指寫日記的人是先天性缺乏很多心靈上的補足的...所以, 如果你是找到某些東西而決定不寫, 那就恭喜你脫離這苦海了..."
從人家的日記找到這樣的話,不知你們有多同意。



我會首先刪去一個「的」字和「很多」一詞,太礙眼。

近來平均每個od最少一個錯別字,很好很好,練練大家的中文和眼力。

Sunday, December 05, 2004

病 病

不能不承認我這幾天很病態的幾小時檢查自己的od幾次。
od不會突然消失的(至少在我可想到的理由裡),我也不怕它會。也肯定沒有什麼人很熱烈留言,總是很偶然被串或被責時才發覺某某是忠實讀者。
其一是因為不能離開電腦(很多功課),又想不到功課該怎麼做。
另外,這幾個月寫的od有人讚,所以常常一天看幾次,特別是被讚的幾篇。希望不是自戀狂,其實我想知道大家為什麼喜歡那些od,究竟有什麼特別?
很想知道你們實質喜歡那些od什麼,離開我想達到的效果又有多遠(如果我有想達到的效果)。

當然有人是喜歡我毒辣。
還記得有人因我說自己的座右銘為「做事猶其對愛情最緊要三字:快、狠、準」而笑掉大牙。座右銘的基本原則沒變,然而銳利的刀鋒已經磨鈍了(磨鈍........奇怪)。

我是因為改了版面才常常來,看到淡藍淡綠的底色就非常高興。多寫對我也好,常常排毒是因為毒很多,這方面我很少肚瀉,便秘比較多。
各位有空請回答我的問題,留名與否,悉隨尊便。
P.S. 討厭也請告訴我,這類意見更有用。

今天一大早六時起來做功課(昨晚十一時就睡了,太累),跟友人聊了好一會天。很好,況且我腦袋還未起來。
扯到個人缺點,他真的蠻懂我,簡潔地說了我的缺點是:不量力而為和悲觀。
「不量力而為」,跟我媽說的一模一樣。我常常詮釋「不量力而為」成「挑戰自己」,態度是「試試無妨」和「不過一死」。膽生毛或許是我最大的優點和缺點,我不怕的應該比我怕的為多,屬可喜。不怕,是因為知道可以承受結果。但怕不怕與能力無關,所以膽生毛不代表成功。痛苦嗎?本人不覺,累卻不少得。希望有天蝙蝠選了當獸或鳥,而不再是四不像時,可停止這類自殘的行徑。
悲觀嘛,我覺得已經痊癒了,不是嗎?一年時間總算醫好我的憂鬱症吧,至少我這樣認為。當然減少工作量可減低憂鬱症復發的機會。
不知我說他的準不準?
沒關係吧,我想我們都不會dead a /死為 四不像。

1730
很累,想睡一睡,又因喝了「論文聖水」花旗蔘烏龍茶(在美國熬夜也是喝它)睡不著,只好爬起來。
餓了,用小碟盛幾塊曲奇餅學人家喫下午茶的附庸風雅,碟大餅細,唯有多拿幾塊,免得碟內空虛。
看來要吃到明早。

Friday, December 03, 2004

有感

論文還沒有著落,氣死人。
想來想去,還是在拾人牙慧。
先讓腦袋休息一下。
前幾天在這裡談過語言和思考方式的關係,恰巧幾位教授都在這星期說起。以為是思想同步,其實不少語言學家已經研究過這個問題。Nature, mind and language,原來連Noam Chomsky都出版過兩本書研究三者關係,高高興興從圖書館借回來,論文完成後可以看了(快點﹗)。
從圖書館離開,正好碰著好久不見的晚霞,那片由濃變淡,橘子橙色的天,竟為這方冷漠的高尚住宅區帶來一點詩意,見良景如此,於願足矣。手上只有超低解象度的手機,還是捲起窗上的掛簾,將這樣的景象拍下,倒是手機沒有GPRS(說要換底板才成),照片不能跟你們分享。
由開始獨個兒旅行開始(中五),無論是傻瓜機、手機的相片簿都是以景物照為主。拍自己當然無聊,拍其他人還好些,因為那些人很大機會只在生命中出現一次。
人總在良辰美景中剔除。

回想上年畫畫,畫作中又有多少人?人像畫大多是玩樂之作,五分鐘的事情;景物畫卻最少花兩星期。
難道作畫的我,欠了感情?
不知道用不同模式思考時的我,可否用Edward De Bono 的 six sorting hats 來分野?

「......仍然生存,我當然要不斷學習。大家說我常常解剖其他人,其實我最無情的解剖自己。」 魯迅

好想看史提芬.戴德勒斯(Stephen Dedalus)的 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看看他怎麼把自己稱為那個年青藝術家,從而抽離並客觀地重新審視年青時的那個自己。
唸了幾年大學,才真正驚嘆教授的聰明才智、學養之高,非一時三刻所能及。以前還道用心可以學到九牛一毛,奢想有天或許可以像他們那樣。
可惜白白運了兩年吉,恨錯難返,唯望仍能亡羊補牢。
看來,還要花很大力氣。

知道所欠的是什麼,或許是第一步吧。